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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一個五仁月餅引發的慘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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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中秋佳節……呃……作者寫稿的時候正值中秋佳節,想做一次押韻會的欲望又再次熊熊升起……

夜晚,天上躺著一個圓圓的月亮。

圍繞著王二麻子和陳寡婦家門前的破石磨和七半門前的歪脖子樹,大家歡聚一堂……

“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啊?”姚珽坐在簡陋的座位上一邊抖腿一邊甩手看著腕上的大金表,“月餅節尋芳齋業務很忙的好吧。”

安末站到他身後啪的打了他一下:“你安靜一點好不好,大家都沒有意見,就你事多。”

“生意好也是罪嗎?”姚珽轉過頭去,仰頭看了看她,又環顧四周,“別拿我跟他們比好不好啊?”

姚珽看向他左面,左手邊,陳小胖坐在參賽區的位置上,陳寡婦正站在他身後,一邊替他捏肩放松一邊彈跳:“小胖,記住了,待會兒直接攻擊他下路。”

陳小胖旁邊坐著的王小麻子吃了一口手中的五仁月餅,轉頭看向身後緊張的王二麻子:“阿爹,其實這個月餅也還可以……”

“噓!”王二麻子趕緊捂住了他的嘴,“不可以胡說八道。”

王二麻子緊張地望著四周,王小麻子嫌棄地扒掉了他爹的手,看了看手中可愛的五仁月餅,又咬了一口。

姚珽的畫外音說道:“這兩家人正等著蹭出戲的機會。”

鏡頭右轉,趙大寶和橙汁正在空地上搶一個毛線球,趙大寶一只貓爪控制著毛線球,讓它離橙汁若即若離,橙汁嘗試了兩次沒有得手,擡頭看了看趙大寶一臉賤貓相,炸毛伸爪撓了他一下:“喵!”

趙大寶因痛失手,橙汁得手了毛線球。趙大寶委屈地看著他,用貓爪往嘴裏塞了兩把貓糧。

姚珽的畫外音再次說道:“這兩只貓正等著蹭吃蹭喝。”

鏡頭再次右轉來到畫面正中,平丁開正在大賽臺子上調試機器。他朝這裏比了個最近從蠅吉傳過來的OK的手勢。

姚珽總結道:“小平正被你奴役沒有辦法反抗。”說著,他轉頭看向了安末。安末收到了平丁開的信號,走向了臺前。

哢嚓,聽到了嗑瓜子的聲音,姚珽轉頭一臉嫌棄看著自己右邊坐著的人:“註意素質,中秋節嗑瓜子,一點都不尊重月餅。”

“吐!”服玉朝他吐了個瓜子殼,二兩微風擦著姚珽的臉而過。他又伸手抓了另一把瓜子,“響應安老板的號召,中秋停戰,我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

“切!”姚珽看看更右手邊縱容手下的千寺,低頭嘆了聲氣,“唉,攤上這樣的朝廷,這篇小說沒救了。”

“快點,快點!”

看向七半的大門,袁因涼正拉著宙斯走出來,宙斯頭頂喪氣地頂著一團黑煙。

他喪氣地開口說道:“你自己去看就好了,不要管我。”

袁因涼伸手揮了揮他頭頂的黑煙,黑煙散去,有兩縷飄向她,她用嘴用力吹走:“呼,呼。小美說今晚有應酬,三十多章才登場的角色就剩咱倆了,我一個人去多尷尬啊。”

袁因涼拉著宙斯來到了姚珽左手邊,看了看姚珽,把宙斯按到了他身旁的位子上,自己坐到了宙斯身旁。

“我招她惹她了?都沒有對手戲,這人怎麽總是躲著我?”小聲抱怨著,姚珽伸手抓了一把瓜子,就聽著服玉討厭的聲音響起:“哎,這會兒不用尊重月餅了。”

姚珽把整個盤子拉到了自己身前,咬牙切齒跟服玉強調著:“我讚助的瓜子點心,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,就是搗碎了煲粥也不給你吃。”

“切。”

小珠撲扇著翅膀落到他們身後的歪脖子樹上,他閃著紅光的眼睛看向臺前。

“餵餵,聽得見嗎?”安末坐在臺上,說著開場詞,“咳……五州杯第一屆押韻晚會在這個滿月的夜晚正式開始。我有韻腳,你有詩嗎!”

安末看看臺下,全是瓜子毛線球和尷尬,她沖著話筒喊道:“鼓掌啊?”

“好!”王二麻子捧場一聲吼,雙手鼓掌啪啪作響。

王小麻子嚇得一哆嗦,轉頭提醒著王二麻子:“阿爹,註意氣氛,現在正尷尬著,不要做不合群的事情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安末在臺上尷尬地自說自話,“下面有請第一位參賽選手,陳小胖。”

陳小胖猶豫著站了起來,陳寡婦在他身後小聲地給他鼓著氣:“小胖,加油!”

伴隨著陳小胖走向臺前的腳步,安末介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:“現在我們看到第一位選手已經踏上堅定的步伐走到了臺前。現在他走向了平助手,將要在平助手面前的盒子裏摸出他今天參賽的韻腳。”

“我們看到小胖已經把紙條交給了平助手,請平助手為我們展示一下。”

平丁開展開了紙條,展示給眾人,紙條上的韻腳是:飯。

安末解釋道:“我們今年的押韻會的主題是回歸生活,可以看到小胖抽到的第一個韻腳就十分貼切主題啊。我們來看小胖選手給我們的第一句詩。”

陳小胖迷茫地掃了一眼臺下,又收獲了陳寡婦給予的一個最新蠅吉傳過來的加油的手勢。

他咽了口水,試探著說著:“我愛,吃米飯。”

“好啊。”安末讚美道,“開門見山,直抒胸臆。我們來聽第二句。”

臺下陳寡婦比了個最新蠅吉傳來的二的姿勢,一臉渴望地望著陳小胖。陳小胖看看臺下又試探著說:“最愛,白米飯。”

“漂亮。”安末鼓起了掌,“強調聚焦,連續升華,nice。”

鏡頭轉向了陳小胖,他看了看臺下,嘆了口氣,閉眼認命地說道:“有時,也吃,小米飯。”

“精彩!這個……打破五言詩的格律定式,勇敢創新。”

鏡頭再次轉向陳小胖,他一時卡殼了:“我……”

安末期待的眼光一時定住,她堅定地打斷了陳小胖:“廣告時間!”

廣告時間,安末和陳小胖紛紛跑到了臺下。

安末在平丁開面前忍不住抱住了頭:“我做不到我做不到,這誇獎太硬了,我不行了。”

平丁開嚴肅地按住了她的肩膀:“君主,都收到五仁月餅了,怎麽能說不行呢?就是因為我們平時沒有言語和善,人家才在中秋節送我們五仁月餅,反省啊。“舞臺另一邊,陳小胖在陳寡婦面前忍不住抱住了頭:“我做不到我做不到,阿娘,寫詩太難了,我不行了。”

陳寡婦嚴肅地按住了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,都收到五仁月餅了,怎麽能說不行呢?就是因為我們平時沒什麽出場戲份,人家才看輕我們。你看我們的對話都是套了他們兩個人的模板,再不努力就成跑龍套的了。”

臺下圍繞著五仁月餅,充滿了痛苦和絕望。

“我真的不行了。”

“君主,想想五仁月餅。”

“阿娘,我真的不行了。”

“不能說不行,五仁月餅!”

那麽,一切究竟與五仁月餅有何關系呢?

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。

安末正布置著晚會現場,突然在自家榆木桌子上發現了一盒月餅。

她好奇地打開了那盒月餅,看到了月餅上的字,一臉驚恐地丟掉了月餅:“啊!”

一旁貼橫幅的平丁開趕忙放下手中的漿糊走了過來。

“君主怎麽了?”他順著安末驚恐的眼神,撿起了地上的月餅,看到月餅上的字一臉驚訝:“怎麽會?咱們居然收到了五仁月餅。”

餘驚未定,安末摸著椅子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:“俗話不是說嘛,要是想祝福一個人的十八輩祖宗,就送他五仁月餅。要祝福他的三十六輩祖宗,就送他帶著青紅絲的五仁月餅。咱們這是引來禍患了。”

一道紫光在七半屋頂閃過。

陳寡婦家裏,陳寡婦系著圍裙把一盤紅燒肉端上桌,沖著陳小胖房間喊道:“小胖,吃飯了!”

她坐到飯桌前,手伸向筷子卻先看見了桌子上放著的一盒月餅。她好奇地拿起了那盒月餅,看到了月餅盒上的大字,一臉驚恐地扔掉了月餅:“啊!”

“阿娘怎麽了?”陳小胖站在門口,一時被嚇到。

陳寡婦看著小胖,眼中含淚:“小胖,咱家收到了一盒五仁月餅。”

“怎麽會!?”陳小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陳寡婦,“阿娘!”

“廣告時間結束,歡迎回來!”

重新回到臺上的安末看了看臺下的平丁開,在他的點頭中,堅定冷靜地沖著話筒說道:“咳,我們可以看到剛才第一位選手的創作十分的精彩。下面讓我們有請第二位選手。”

陳小胖一臉茫然走下了臺,陳寡婦伸手把他攬在懷裏,摸了摸他的頭,陳小胖眼中含淚擡頭說道:“阿娘,我還有最後一句沒有念出來。”

陳寡婦聞聲心中也感到了一絲悲傷,一顆豆大的眼淚滴到了小胖臉上:“小胖啊,是阿娘不爭氣,沒有把你生在一個當主角在幻化大陸冒險的小說裏。”

“阿娘,沒關系,要是你把我生在那樣的小說裏,你肯定會因為難產而死。我肯定會先當十幾年的小混混,我舍不得你和我自己和紅燒肉和芝麻糖。”說著,他把頭埋到了阿娘的懷裏。

陳寡婦趴到小胖的身上,淚如雨下:“小胖,我們娘倆命苦啊!”

這是怎麽回事?安末提著裙子跑到了平丁開身旁,小聲問道:“阿開,你不是說這樣可以維護他們的面子嘛,我怎麽覺得他們覺得受到了侮辱一般呢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君主……”

安末敏銳地環顧四周,再次貼著平丁開耳邊問道:“阿開,你猜是誰給咱們送的五仁月餅?”

他們身後一個聲音小聲說道:“我送的。”

“啊!”安末嚇得回頭打了一個不飽不餓的嗝,“嗝。冉先生?”

疑問混加驚訝,安末不算小的一嗓子引來了眾人的註目。

他們都走了過來。

王小麻子拉了拉王二麻子的袖子:“爹,原來五仁月餅是冉先生送的。”

姚珽啪的打開了手中的扇子:“我說我家怎麽有一盒五仁月餅,原來是你啊。你送哪門子的五仁月餅?嗆我們尋芳齋的行?”

陳寡婦掏出手帕,用力擤了擤鼻涕:“原來你們都收到五仁月餅了。”

冉寺青跟姚珽解釋道;“哦,我就是在尋芳齋買的月餅。”

話畢,姚珽啪的收起扇子,讚揚地用扇子打著他的肩膀:“哎,通透。要是所有角色都像你一樣多好。不像這些鄰居只蹭飯也不知道消費。”

安末聞聲回頭擼起了袖子:“討打是不是?”

姚珽擺了個鬼臉,轉身繞著人群躲著她卻被平丁開鉗住了。

他轉頭詫異地看著他:“怎麽?助紂為虐?”

安末擼著袖子走了過來:“人家是替天行道。”

姚珽笑著調侃道:“喲,人家是誰家的?”卻感受到鉗著他的力量又重了幾分,“哎呦,輕點,痛痛痛……”

這邊打打鬧鬧,另一邊,陳小胖兩家人圍住了冉寺青。

冉寺青看著陳寡婦說道:“早說你們都不喜歡五仁月餅啊,我好送別的。”

陳小胖仰頭問道:“冉先生您怎麽在中秋回來了?”

“哎,這不是月至那邊也沒什麽親人嘛。”冉寺青看看月亮,低頭摸了摸陳小胖的頭,“咱們明天開始上課!”

“啊?”陳小胖皺起了眉頭。

“好耶!”王小麻子擺出了一個蠅吉傳過來的勝利的姿勢,被陳小胖瞪了一眼。

王二麻子摸了摸王小麻子的頭:“兒子啊,不要做不合氣氛的事。”

月亮變得更大了一些,袁因涼看著已經被忘記的押韻晚會的臺子,走到了臺上,從盒子裏抽了一個紙條,展開:“面?……紅燒牛肉面……唉,我餓了。”

她獨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間,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:“每一個創作者的夜晚都註定是熱鬧而孤獨的。”

七半門前,袁臣駕著的馬車並沒有吸引很多人的目光。服玉和千寺一起默默走了過去,臨走前還不忘又抓了一把瓜子。

“君主啊,吐,這一章,咱們又沒有戲份啊。”

“無用才好。”千寺踏上了馬車,“國泰民安有什麽好抱怨的。”

七半門前的歪脖子樹上,小珠的眼睛映照著宙斯依舊落寞的身影。

穿過這一切,黑漆漆的洞裏,反派看到了宙斯,忍不住瞇了瞇黑袍下的眼:“這個人是誰啊,怎麽從來沒有見過?”

“哦,天呢!”反派突然想起了什麽,“今天是中秋,那個女人會吃五仁月餅。哦天呢!”

和平番市美女子家裏,忙碌了一天的美女子終於吃上了一口熱騰騰的五仁月餅。薄薄的酥皮,酥脆的果仁,讓她忍不住讚嘆:“我愛五仁。求仁得仁,今天太幸福了。”

小彩蛋:

美女子家裏的電視正在播:西部無佛之往事。

好多好多好多年前:

上好的玉打磨成了根根扇骨,扇面用了灑金箋。工匠師傅又前往徐州,尋了徐州新晉狀元為他的扇子題詞。

吉瑥桐挽袖提筆沾墨,在扇面上寫下智、慈、德、樂、悲五個大字,他拿起玉骨扇,手心的溫度傳到那玉心上。

好多好多好多年後:

阿桐拿著阿涼借他扇風的扇子,看著扇面上的題字,再看看怒氣沖沖走掉的阿涼,小聲抱怨:“這扇子上寫的,她哪點做到了?”

“進來!”阿涼在屋內喊道。

阿桐伸著脖子朝屋內喊道:“憑什麽聽你的!”

“阿彌陀佛。”他收起扇子,走進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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